成为高质量发展生力军

12月10日-11日，由《中国企业家》杂志社主办的“第二十届中国企业*年会暨第二十二届中国企业未来之星年会”于线上举行。

本场《成为高质量发展生力军》主题论坛主理人为康复之家健康管理集团董事长 柏煜，对话嘉宾为：

夏华   依文集团董事长

陈宏  汉能投资集团董事长兼CEO

以下为对话实录，投资界（ID：pedaily2012）整理：

柏煜：大家好，我是柏煜，接下来的环节由我主持，高质量发展是新时代的关键词之一，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高质量发展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首要任务。踏上新征程，我们要坚持以推动高质量发展为主题，在新的时代背景下，企业家如何理解高质量发展，如何作出战略选择，又如何采取有效的行动？今天我们请到了两位企业家来到现场，一起聊聊如何成为高质量发展的主力军。请允许我介绍今天的两位嘉宾，依文集团董事长夏华女士、汉能投资集团董事长兼CEO陈宏老师，两位老师好。

先请两位嘉宾简单的自我介绍，女士优先，夏华姐您先来。

夏华：各位好，依文集团是在中国本土成长起来的近30年的一个企业，我本人也是30年的创业经历，经历了一些经济发展的不同周期，现在我们是四大板块，可能大部分人熟悉的是依文的品牌板块，我们有一系列的依文诺丁山、凯文凯利等很多自主品牌。第二个板块是我们这些年在产业互联网以及数字经济时代，重组的一个板块叫依文数字，今天也是服装行业的产业互联网的一个供应链平台。第三个板块是很多人都听过我的故事，就是中国绣娘的这个版块叫依文中国手工坊，这些年它主要成为中国的手工艺人和大山里的绣娘走向国际化市场的一个大的平台。第四个板块是从2020年开始到今天，一直在紧张忙碌的一个板块，是依文的防护防疫板块，就今天大家看到的很多防护防疫期间的一些重要的这些物资和用品，我们是主要的生产商之一，主要这四个板块。在这些年的发展过程中，可能每一个板块都很重要，但是每个板块在不同的时间段，又呈现出不同的发展态势，我觉得这是相关多元又相互协同的一种模型。

陈宏：首先祝贺中国企业家年会第20届举办，我们的汉能投资也是马上就要进入20年的年头了20岁了，汉能投资主要是投行，帮助企业融资和并购投资业务，就我们所讲的VC和PE就是投资加投行的一个战略，我们所关注的行业，主要*块*的是数字经济，第二块是医疗，第三块是“双碳”，这三块其实刚刚一会也会聊起来，其实跟我们所要讲到的，与高质量发展是息息相关的。

除了汉能本身以外，我去年担任了中关村云产业联盟的理事长，它有时候也叫中国云产业联盟两个牌子，一班人马，主要是国内主流云生态的一些企业负责人都在里边，移动、电信、BAT们很多生态里边的企业都在，基本上组成了整个中国经济的一个基石，这些企业都在里边。这个一会再聊起来数字经济的时候，我也可以分享一些这里边的成功案例。

柏煜：今天我们聊的这个主题叫高质量发展，那我想问问两位，在您所在的行业里，高质量发展用什么样的事件或者什么样的一个现状去体现才是高质量发展。夏华姐您开始。

夏华：我觉得在中国的纺织服装这个产业高质量发展，我觉得有很多里程碑的事件，你比方说它的国际化，可能原来大家对中国服装产业的认知是，它是世界的制造工厂，它是产量*的，但是我觉得真正高质量发展是它具有非常强的创新能力和品牌的带动，品牌影响力，中国品牌今天在世界上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源自于这些中国的创意对全球的影响到底怎样的。所以这里边我确实是希望去讲讲，中国服装品牌高质量发展中比较有趣的里程碑式的故事。

我进入这个行业那个时候传播最广泛的就是一架波音能换几千万件衬衫，就是说在这个产能大国但是价格非常廉价的制造业的故事。但是今天我们在国际上依文的高定服装，尤其是我们这些刺绣的手工艺，今年我们已经成功的在巴黎、米兰、伦敦，把我们锡绣的一个包包能够卖到大概15000到20000英镑，一件高定的服装能够大概卖到1万多块的英镑，合人民币大概有小10万块钱，而且自主品牌是依文自己的。依文的中国绣花衣，在国外很受欢迎。我觉得这些中国原创设计的产品真正能赢得国际市场，我觉得这是这个产业高质量发展里非常重要的一个过程。

再一个就是用户的粘性和忠诚度，我觉得可能大家一谈粘性都是互联网里边最常用的一个名词。但是对于品牌，我们今天有280多万的VIP，他是长期的穿你的衣服，甚至我们已经不仅仅简单的用户到你的门店去买我的服装，我的会员转换率在60%左右，他已经成为你终生的会员，他跟我们的设计师共同去创造自己的Style。所以我觉得在这个领域，我应该说我们不乏全球有上百年的大品牌，也是几代人都尊重和认知的品牌，但是我相信中国品牌在这个时代是有机会用我们中国的美学态度，用我们的一些中国手工艺的制造能力，用我们独特的创意和设计形成全球影响力的，所以我觉得这是服装领域高质量发展一个非常重要的，摆在我们面前的，值得我们所有企业家去用心思考和一生去追求的这样的一个课题。

柏煜：所以从品牌的形成到文化的自信，这就是高质量发展的一个比较好的路径，尤其是在服装行业，感谢夏华总。陈老师在数字领域，在投资这个领域都是沉淀几十年了，您可以重点讲讲在这个领域，高质量的发展是怎么落地的，哪些关键词。

陈宏：谢谢柏煜，我们经常干的事，就是天天去约各种各样的CEO，像夏总这样的CEO或其他的经常见面，包括中国主流的一些经常见面，*个了解他们在做什么？第二个如何跟他们合作，给他们提供资本，让他们做得更强大，我们是给提供资本那一方，给创业者有梦想的人插上资本的翅膀，所以见各种各样的企业家是非常之多，每一个企业家都想发展，但怎么样如何健康的发展，我觉得主要有这几个关键词，*个是创新，数字经济然后新经济，特别是创新和数字经济，在过去的几十年之中，中国发展非常非常迅速，但是我们过去发展的时候，我觉得是不计成本的，我们把GDP作为一个*的考核，我们每一年就看说我们GDP多少，我记得2012年的时候我们GDP大概有四五十万亿，今年2021年110多万亿，已经增长得非常非常之快了。

但是在增长的过程之间，我们是有成本的，我们过去也听到的污染各方面，我们叫做重复性竞争，就是一个地方有一个人干了一个什么事，开始是很赚钱的，突然大家一窝蜂都进来了，都往里面砸钱，砸了之后大家都不赚钱了，死了一大堆，很多是这样。实际上刚才夏总也聊了，说过去的衣服你做很多就是卖不出价钱来。那如何我们通过创新的力量来改变我们这个行业，如果今天我们走到全球去，你会发现中国的用户来讲是支付最容易的，因为随着移动互联网的发展以后，我们在支付领域进行了创新，通过微信，通过支付宝，通过其他的方式，改变了我们的生活方式，我觉得这里边就产生了巨大的企业，这里边肯定是有的。

走到现在来讲，消费互联网那一段时间已经过去了，我们回到了数字经济，数字经济这个概念是两块，是什么呢？它实际上是有点像过去最早的时候农业经济，后来我们进入了工业革命，现在是数字经济时代，它其实上是把数字作为了一个生产基本要素，对它进行分析、利用，使得它对我们的现实产业产生巨大的影响。这里面又分一个叫做数字的产业化，像我们电子行业各方面的数字产业化，数字有了，我们如何变成产业化。还有一种叫做产业的数字化，这是*的一块，就如何使更多的企业利用新型的技术，把它自己的生产水平提高，效率提高。

所以这个里面规模有多大呢？今年整个中国数字经济的规模是45万亿人民币，在整个GDP占40%，而每年的增长速度是16-17%，它的增长速度是超过了整个GDP的增长。全球的数字经济有多大呢？38万亿美金也就是40%多GDP，每年15%的增长。我们认为未来创新、数字经济是未来高质量发展里边很重要的一个方向和关键词。

柏煜：我想起来我应该是前年跟着《中国企业家杂志社》的代表团去走进格力、走进富士康，印象最深的还是富士康的灯塔工厂，好像里边全是熄灯的在干活，没有人，所以这种震撼可能只有到了现场才能体会到。所以今天看起来在各行各业都在做着数字化的进程，高质量发展在各行各业的落地过程当中，比如说在服装行业，我们今天处在什么样的阶段上？如果我们把高质量发展分阶段的话，今天处在什么样的阶段上？夏华姐。

夏华：我觉得也不能完全的割裂开来去看一个产业的发展阶段，*我们整个产业的基础还是很好的，我今天一直说为什么在这个中国服装产业，如果论我们的一个长足发展，它只是刚刚开始，因为确实它的产业基础全世界都认同中国服装的制造能力。但是我们在整个创新、创意设计以及影响力上，我觉得还是一个刚刚开始的阶段，所以它还具有巨大的空间。我想谈的是这个产业对C端和对B端，我们既然谈产业，可能就是要从两个维度去谈。

对于C端消费者，我觉得是一个非常利好的时代，我一直说哪怕是疫情，我也我觉得中国服装行业迎来了值得我们每一个企业家非常发自内心的，去激励自己的这么一个时代，就是国潮时代。你会发现近几年来中国消费者真的*的变化就是，原来我们一想起来耳熟能详的都是大家很自豪的买了某个奢侈品品牌。但是我觉得这几年其实所有中国消费者对于国潮，对于个性化，我觉得这是个觉醒时代。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我印象特深，我们在2021年非常艰难。深山集市我们就在很多户外的地方开集。然后我们的一双蜡染的帆布鞋，其实也不便宜的，是手工蜡染的，排了上百米的长队都是一些年轻人，他们就觉得这个超酷，觉得我们的手艺超酷，我们的纹样、创意超酷，就很有意思，我觉得这是一个巨大的转变。

所以依文我从三十年前开始倡导做高定，很多人都会觉得高定可以规模化吗？高定是一个小众的市场，但我那个时候我就在中国企业家论坛上说过，我说在中国没有*的小众市场，任何一个你把它做深做透的小众，未来可能它就会聚集几十万乃至几百万最后上千万的人，那都够欧洲一个小国的人口了。你说值不值得我们用心去做？非常值得。所以我觉得在这些独特的这样的一些领域里边，我是觉得值得深耕的。所以依文的高定，我们从一个一个人到了今天几百万的用户，而且现在真正的高定已经不仅仅是量体裁衣做一身合身的衣服，而是穿自己参与创意的，有自己独特Style的服装，我觉得这是个非常非常有趣的事，这是C端市场。

B端市场就刚才跟陈宏总说的似的，就是我们如何做产业赋能。其实依文这些年6年了，我们从集合制造一直到今天依文数字，我们都在探讨从一个个体企业的能力变成一个产业能力，然后从一个个体企业的要素到真正的赋能产业要素。原来我们每一个企业思考我们自己该有多少设计师，一个企业去养10个设计师很艰难，养100个设计师那就太不容易了，因为设计师、板师这些整个产业里这些最高价值的，每个企业都去用人的话非常难找，成本也非常高。但是今天你会发现我们真正的用数字化变成了一个共享模式，今天依文的依文数字平台上，有1600多个全球的设计师，来自不同国家的，大家跟他去合作都会变得非常容易，只要把你的诉求提出来，马上就会有他的设计方案出来。原来我们就在思考，后端的制造业工厂，我们撬动制造业工厂也非常困难的，中国虽然是个制造大国，但是一些好的这些制造业工厂永远是订单满满，旺季的时候永远插不进单，淡季的时候没有订单，大家都很恼火。

今天用数字化的方式我们解决了真正的订单共享，我们现在是大概2000多家原材料商，496家的制造工厂在我们的平台上，去真正我们能够集合创造、集合生产，然后集合订单，每一个小B我们8万多个小B今天每一家的30件、50件可能汇聚成1000件，马上就可以投产，所以我觉得这都是非常重要的数字化今天在产业领域的应用。

所以这些年我们在产业数字化上其实是做了很多模板，就是我们如何把产业里的核心要素、设计要素、生产要素，然后整个销售环节的核心要素，提取出来做一个共享的模式。在去年我们*的突破是在原材料的创新上，我们跟大概4位全球影响力的院士合作，把他们那些基础技术、纳米技术，还有这些发热、发光、发电，包括杀菌这些技术，我们在产业里做了一个产业实验室，我们快速的去把它从论证到初试到中试，一直到量化生产，然后把它变成了一个可以在产业共享的模型。所以我觉得在这些里边我可能都认为这是在高质量发展里边，我们可以确信或者确定的说，中国服装企业在高质量发展过程中，我们已经开始走向了世界舞台的中心位置。我们不仅仅在产品的生产、产品的品质以及产品的创意上，我们也在技术端开始做全球的输出。我认为我们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稳定发展的阶段。

柏煜：从年轻人的自信到品牌，然后再到技术，这是整个高质量发展的几个关键词。还有一种趋势，我想跟您探讨，可能每一个女性都需要一件晚礼服，都需要一件小黑裙，都需要一件职业装，这是现在的市场，它是能源源不断地贡献市场的红利。但也有另外一种趋势，我们逐渐进入了一个低物欲的社会，有很多的年轻人，尤其是人到中年的人，买衣服会越来越少，我好像都不记得我上次买衣服是什么时候了。我跟陈老师衣服好像都是10年以上的，就是这这种低物欲社会，对服装行业的这种影响有什么破解的方法吗？

夏华：我觉得这就谈到了今天大家用的最多的一个词叫lifestyle生活方式，我觉得Fashion这个领域跟生活方式之间的链接是非常非常紧密的。我们*不能用一个个体，你跟陈老师这都属于换衣服比较少的，但是大部分包括职业女性包括我在内，几乎每天都要去换衣服。无论是从色彩到搭配，我们现在推出了7天不同的色彩，我几乎每天一定会跟着我们的着装管家来穿这个衣服，比方今天穿绿色，它有今天要穿绿色的好多因素在里边，它会每天早晨给我发今天要穿什么颜色，然后怎么搭配。所以我觉得这是人们生活方式，我经常说生活方式里边衣橱的每一次革命都会带来产业N次方的增长。所以我们现在分分秒秒都在抓住这个机会。依文BOX就我们的盒子，现在越来越多的开始寄到我们的顾客家里边，每个BOX里边都有他不同生活方式的着装打理方案。

我也特别期待，我觉得未来我的*目标是，未来我们的每一个消费者在家里就有专业的管家去给你配置好了所有的东西，物美价廉，让你每一身穿上以后，你都自己给自己点个赞。

柏煜：讲到投资领域，投资领域在过去的这些年应该是经历比较大的挑战，陈老师是从2003年回国的，开始做投资，陪伴了像早期的百度这些企业的成长，到我们第二个十年，现在是第三个十年了。这三个十年我想问问今天进入了新时代，从2019年开始我们叫进入了新时代，这个投资的新时代有什么不同？我们在高质量发展的落地上有什么能够契合的地方？

陈宏：的的确确，中国的风险投资和私募股权这个行业也经过了大概20多年的一个积累，在这个20多年之中，的确一直在变化，最早的时候是一些国外的VC和PE，觉得中国有一些非常好的机会，中国要开始崛起，特别是在2000年左右，互联网刚刚开始进入中国。那个时候主要是以美金为主的一些风险投资，造就了很多中国那么多的一些大的互联网企业，你看他们的投资人主要是外资，后来上市，后来过了一段时间了以后，就逐渐的趋向于2011年左右，人民币就开始起来了，各个地方政府引导基金，国内的一些企业家自己也赚了一些钱就去做LP，就开始去做投人民币基金，所以中国也出现了很多很多的人民币基金，这是在下一个十年。

最近这段时间，从2020年开始，2021年，其实又开始逐渐变成各种各样的国际形势等等各种各样的原因，国家的一些政策等等，人民币基金又开始活跃起来了，这一段时间其实活跃最多是国资比较多一些。

在这里边，大势所在的就是刚才讲到高质量发展，所以说这个阶段VC和PE，因为很多是我们讲到的数字经济，数字经济很多是ToB的，在ToB这个环境之中，特别是最近越来越多的国资、大型企业各方面，包括民营企业都在数字化，这里边实际上有信创各种各样的概念都在产生。这个时候很多我觉得资金就开始逐渐流到了这样子的一些做数字化的、做ToG的、做云生态的这样的一些企业。其实你看很多行业里边，现在有些行业是比较难吸引资金的，像教育行业肯定现在是比较难吸引资金，但是在整体的消费里边那种热，最近前一段时间也过去了，也比较难。但是刚听依文总讲，你也讲的产业数字化，这块可能投资人就感兴趣。他如果一个头部企业、品牌企业，他这么多年做产业数字化，他有很多经验可用的，他这个经验可以完全复制在其他类似的一些没有技术、没有夏总这样有远见的早期投入的这样的企业里边，所以他的企业就可以帮助其他企业实现产业的数字化，这里面就有机会，投资人也很聪明，看到了就说搞不好我投你的，你去帮别人你就做大了。

所以我就说在我们看二三十年，它是每一个时代有每一个时代的代表企业，过去是消费互联网、平台互联网经济，但现在就是我们认为ToB一定会崛起。我们当时做了一个数据分析，是这样子，如果你把美国的和国外的前20家上市公司排一个序，一半ToC一半ToB，你把中国的排个序，大部分ToC只有少部分ToB，从这个方面来讲。然后我们单独在只排ToB，你把美国前20家列出来，可能*的像微软这样的公司都万亿市值了，它是做ToB的。小一点的企业，我们一看大概第20名也有200亿美金的市值。我们把中国ToB的排了一下，估值最高的，就最近的股票价格是金山办公170亿美金，剩下的那个第20名只有10亿美金左右，差别是非常非常之大的。我们投了BOSS直聘，我们投了几个还在里边，因为我们在关注这个行业里边，但是也都是50亿、100亿美金，其实跟国际上比相差非常大的。

但是你想一想，从投资角度上来讲我们怎么看这个事呢？我们有个观点就是服务是当地的，就是你要做一个服务，你必须当地很强，知道如何去服务人家，你才能去做强做大，这就是为什么很多国外的互联网公司在中国不太好弄，有些是政策原因，有的实际上就是服务的思维方式不太对，用他国外的来服务中国的，这就为什么当时易贝打不过阿里巴巴一样，一样的道理。但是技术是不一样的，技术是全球性的，又回到咱们高质量发展这个论题了，过去我们做这个产品都是做鞋、打火机之类的，做衣服，当时没有品牌的衣服，给人家出面料，这个时候你卖的是你的力气，这是我们当时的经济初始阶段。但是我们现在发现越来越多的中国公司，他们技术做好了以后，在国内可以使用了以后，它实际上是可以国际化的，像TikTok实际上是用技术输出国际，做的也很成功。像很多现在做机器人的公司，扫地机器人的公司，很多一半以上的营业额是国外的，它在国内可以卖，在国外环境下当然可以扫地它是自动化的，包括中国的EV车，现在这些咱们国内这些EV逐渐很多也会走向世界，像联想、小米这样的公司其实也做产品的，它有些走向国际。

所以我们在看整个中国ToB这一块的时候，我们相信就刚才给你描绘的那一块，国外前20家人家最小的也170亿美金了，咱们*的还没人家最小的高。但是我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只要我们坚持我们的理念，坚定不移的走这个方向，我觉得我们总会跑出来的。

所以就让我们就是汉能本身，我们自己说一定要把这个重心放在数字经济这一块、云生态这一块，所以我们自己的策略就是把自己变得更加关注，走的更深，更理解这个行业，然后也有个长期信念。

柏煜：陈老师也投了瑞尔齿科、和睦家这些消费医疗的公司，包括康护之家这样的公司，其实对整个健康行业是关注的比较多的，现在从投资的角度有一个说法，2019年是一个分水岭，2019年以前的投资逻辑和2019年以后的投资逻辑是不一样的。您怎么看这个观点？

陈宏：投资逻辑是这样子，我觉得可能倒不是2019年，我倒觉得对我们这个行业2021年的七八月份是一个分水岭，它为什么是分水岭呢？大家可能知道在我们的一级市场里边，直到2021年中旬的时候，很多企业的估值还都是很高的。一级市场的估值都是很高的，每次B轮就比A轮高等等之类的，一个团队有些一出来一下融资不赚钱都没事，但是在2021年中旬以后，二级市场出问题了，特别是从中概股开始，紧接着香港，IPO都上不了，然后逐渐影响到国内的一些市场，影响完以后就产生了一个现象，一级市场持续估值很高，但二级市场的估值有的跌到了1/10，有的跌到了1/2，有的跌到1/5，有的跌到了1/10，有的跌到了1%都有。

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一级市场跟二级市场有个时间倒挂的问题，你在一级市场在融资，我们VCPE要投一级市场的时候，就会发现说你规模小，不如人家老大，老大什么都比你好，人家的估值只是你的估值的一半，为什么用这个估值投你，我还不如买上市公司的股票。所以这个就导致很多这种基金大家都观望的状态，我觉得这是一块。但是也不排除有一些行业里边，像数字经济、科技里边有些很好的企业，它的的确确就拿到了很多钱，因为信创的诉求，各种各样的诉求，客户的买单，所以它有点两极分化，这里边有遇到困难的，有不遇到困难的，所以我老认为在我们这个行业里面，去年7月份是一个分水岭。

柏煜：对于现在2021年7月份之前拿到钱的那些人，应该说今天又过了快一年半了，这一年半按照花钱的速度，有些钱也快花的差不多了，但是估值架在那下不来，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去应对投资者？是降价融钱还是硬挺还是怎么样？

陈宏：这个很好的问题，我们天天跟这样的企业家打交道，我大概分享一些，我觉得*个来讲，现在很多企业家在融资的时候，虽然公司发展了快两年了，营业额也增长了一倍了。他融资都还是说，只要这次融资的价钱跟上次一样就可以了，他也不要求再多一倍的溢价，有些说比上次低一点也可以，不要低太多，我给你卖点便宜老股，所以你可以感觉这是一个。第二个来讲，我觉得一般企业融资会考虑大概18个月两年的现金流，等到明年中的时候，刚好两年就到了，到了以后那个时候有的如果你真烧钱的公司，特别很多科技公司，你得先投入，那如果你手里真没钱的，那个时候他可能也要降价，所以我们觉得在明年中旬以前，也有可能现在的估值会达到估值的低洼，也是一个好的投资时期，这个投资一定要去找到好的企业，再低成本进入，你找到一个好的企业在高成本进入你照样亏钱，所以我觉得这就是说明了一个道理。

但是另外一回事，我觉得企业界，企业家*的一点就是很多优秀的企业家，他是随时可以感觉到市场的变化来带领团队进行应对的。所以这个时候这些企业家也在讲要高质量发展，不要低质量发展，过去是什么呢？你只要我融资能力特别强，我用融资的能力把我的竞争对手砸死，亏多少没事，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很多企业就觉得说我把这个钱砸出去是不是把钱浪费掉了，公司得生存下来，公司得盈利。所以这个时候很多企业在过去的一年多、两年之中做了很多改革，裁员的，降低成本的，把有些太遥远的地方的一些开发先暂停，使得公司先活下来，我觉得这块做了一个，在活的过程之中，还真把公司商业模式找对了，还稳健增长。

所以在这个领域来讲，我觉得从投资角度来讲，我们是非常关注在这些行业里边的企业的发展估值的变化，只是说现在这个环境之中，除了过去我们进行少数股权投资以外，更多的投资方式出现了。举个例子，整合的投资模式，以前咱们三个都是做企业的，都做软件的，都增长到两亿营业额的时候，很多软件企业做两亿做不动了，你两亿，我两亿，我们能不能合在一起呢？如果我们的产品是互补的，客户是互补的，那我就6个亿的营业额了，我加在一起总数6个亿，肯定是1加1大于2的，但是我成本肯定能降，因为很多是重复的，也有可能产品可以互相对销，我6个亿可能变成8个亿、10个亿。所以这种模式就是有并购的方式。另外我是一个大的企业，我就可以买一些已经有了产品的企业，ToC不太好买有时在于什么？我是赢者通吃的商业逻辑，ToB是多赢的商业模式，可能有几个就是你打不死我，我也打不死你，因为咱们是做ToB业务的，这个时候等一个大的，它就可以通过并购的方式把小的企业从资本股权吸引上去，吸上去以后大家可以得到回报，你看看全球*的企业公司都是做这样的，Oracle、微软、谷歌，他们还很多很多的公司用这样的方式把它做强做大。

投资也是一样，我那天关注了一下我们投资行业，我们老讲到，我们自己都很惊讶。有一次在沙特阿拉伯，有一个他们很大的经济年会也是个论坛，刚好我右边坐了一个黑人，然后我在中间，孙正义坐我右边还是左边我忘了，我们几个在一起，那个人讲他自己的企业的时候，他只投软件，他今年管理规模1000亿美金，比很多基金都要大，他说明他专注，行业是巨大的。所以我就说从我们投资角度来讲，我们总觉得未来中国的数字经济发展那么快，和ToB的软件技术企业硬科技，它又变成很重要的一块，它一定会成长，是远远高于GDP的，但是你看得懂，看不懂也会死去。

柏煜：感谢，陈老师刚才说到，其实从2021年之后，应该是有很多公司泡沫已经去的差不多了，所以这就是高质量发展。因为以前低质量烧钱的模式不存在，现在是一边挣钱一边值钱的模式更受欢迎，所以这种高质量的发展更体现在是那些沉淀后的企业更有价值，这是我大概听明白了。夏华姐，咱们服装行业其实现在也是处在一个非常重要的节点上，就是我们国潮兴起，加上我们现在的文化自信的，整个的风格越来越多。比如说像您在贵州的这个项目，中国绣娘广受欢迎。那现在我们如果按照高质量发展的阶段上看，今天处在什么阶段？未来5年、未来10年它的阶段是什么样的？我们可以用这个场景化或者是自己的想象，去构思一下未来的5年、10年高质量发展的路径是个什么样的路径？

夏华：我觉得刚刚开始，应该说我们从能力上，非常专注一个行业的企业步入到高质量发展的这样的一个开始的阶段，但是我觉得在空间上，比方你刚才说了一个非常有趣的，就是你有多大的想象空间，投资人也在谈想象空间。我是觉得服装这个行业其实它是大消费领域里边的一个特别起量的行业，只要你做好了，这是一个永远到今天我认为都是个朝阳的产业。你想每个人对美的追求它是无止境的，就像说这个世界上永远女人都缺一件最适合的衣服，这件事是什么时候她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很美的一件事情。但是我特别想说的是，服装和创意，服饰创意的这个产业，应该说现在它是一个跨界最多的行业，你像我们今天其实依文，你已经很难说它只是一个服装产业，它相关联的很多创意，尤其我们去跨界了文化，就把中国的手工艺和民族文化赋能这个产业之后，你会发现他一下子把我们的宽度就拉开了。

今天比方说中国绣娘依文中国手工坊，很有趣的是，我们现在最多请我们去的和政府合作的是景区，所以我觉得今天品牌已经进入一个场景化的时代，我们今天在购物中心，原来大家一想起来品牌，觉得我们一定只能在购物中心遇见你，购物中心已经是我们场景之一。

我觉得其实这就是用中国原生文化那些最有趣的东西，把它变成时尚生活方式，我叫文化点亮城市生活，其实每个地方都有自己本土文化，但是你如何把这些文化用一个显像的表达方式，跟消费者之间产生互动？我认为未来的5年和10年，我们跟消费者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来是他要走进我们的场景，现在是我们要走进他的生活，我觉得虽然大家听起来说这事有很大区别吗？我觉得区别特别大，因为他的时间花在哪里，就跟互联网一开始兴起的时候，他拼命的抢占流量，抢占大家的时间一样。今天我相信我们在跟消费者之间形成了他的生活和时间在哪里，我们的场景就要设在哪里。

我们去年比较好的几个模型，我觉得有巨大增长空间的，一个可能是在他的这种休闲度假的场景里边，未来可能很多酒店也是我们非常非常重要的场景。当然旅游度假的这些景区我们再有选择的去做，一个我们选择流量，一个还是选择拓客，它可以打造的这种方式。当然购物中心肯定还依然是我们一个非常非常重要，另外一个就国潮街区。我们现在在北京，在很多不同的城市，我们在创建自己的国潮街区。

还有一个我特别想说，在高质量发展过程中，一个行业领头企业的角色，我特别希望打破那个藩篱。其实我们原来这么多年的努力，基于品牌其实是排他的，大家都希望人们只记住依文，但是今天当你开始做产业的整合者或者是赋能者的时候，我还是希望我们的角色是改变的，今天希望我们能够跟行业里的所有的上下游的这些伙伴，我们能一起去弱化自己，然后真正去创造更大的一个空间。这些都是我们在产业里边去做一个企业家的时候要去思考的问题。所以这些年我们花了大量的时间去做标准化，比方说原来人们不知道说一个苗绣，一个锡绣，然后一个马尾绣，到底它的工时是多少钱，因为它没有标准化的量化。可能你到这个村子了，人家说这个锈片你给500我就拿走，到那个村子说1000我才卖给你，那么我们今天针对每一种手艺开始就做它的工时量化和标准化。

所以我觉得我们今天在这里边去承担的角色是什么？去推动这个产业的发展的过程中，我们只有真正的成为这个角色，就真正去扮演好这个角色，然后把那些小我去忘记，抱有长期价值主义的时候，我们才有可能在高质量发展过程中去推动这个产业走向世界的舞台。这也是我特别大的感触，应该说这5年到10年，在行业里其实是扮演了一个赋能者、推动者的角色。我们正在筹划全球，我们叫全球，也不能光叫中国，全球手工艺的交易中心，就我们希望未来我们60多个绣种，编织染绣各种手艺，能为全世界的这些品牌服务，能为全世界的这些设计师去赋能，这样我们建立这个平台才有价值。

柏煜：刚才讲到的是从渠道，比如说在传统的贸、商超再到走进集市，走进景区，还有线上，再有入户做贴身的服务这种。所以整个这个听起来是在顾客的接触点上做了大量的创新。从高质量企业发展的角度上说，是不是具备这种贴近企业、贴近顾客的距离，从多角度去贴近顾客距离，它才是一个高质量发展企业的*个特点。除此之外还有哪些特点是一个高质量发展企业应该具备的基本素质？

夏华：第二个在制造端，刚才说的是在销售端，在制造端效能的提升和品质的*，这非常非常重要。我这些年感受最深的就是整个在制造端的效率，2020年的时候我们转产防护服的时候，其实就是用了我们整个依文数字的产业互联网的模型去转产的。我们从单天的那个时候的日产能全国不到3万件，最后我们从15000件一直做到日产大概8-10万件的产能，就一个企业的平台开始去实现的。

所以我一直说，中国制造业的一次效率提升，这是高质量发展中非常非常重要的一个所有人面对的课题。

柏煜：好，特别感谢。话筒给陈老师，还是想从创业者或者企业家的角度去问，在高质量发展的这个时代里，一个创业者他的机会点在哪里？一个在高质量发展时代的企业家，他应该紧紧地抓住哪几个点，然后把自己的事业和这个时代的节拍能够契合好？

陈宏：我觉得在高质量发展这个阶段，刚才我也讲了一个大的方向，我觉得一个企业家来讲，一定要有极强的应变能力，第二个就得有极度的乐观精神。从这个方面我觉得肯定是要具有的，在发展里边刚才讲过，其实中国正在处于一个从我们纯粹的遵循追寻GDP到高质量发展这个阶段之中。所以刚才讲到我跟创新、数字经济这一块又是要实现高质量发展很重要的一个步骤。其实夏总刚才聊了几个，都跟数字经济相关的，都是如何使得传统的制造业变得效率更加提高，从15000件到10万件，它就是要需要技术力量，你光里面丢人不行，再加多少人都不行的，所以在这里边，我觉得创新和这个。

现在在数字经济里边，特别是都需要一个叫生态的概念，所以CEO创业者来应对这个生态的能力要非常强，如何跟别人合作双赢，我觉得这个是一个特质，不像以前一个人90后或者00后写一个APP坐在后边，然后什么都不用管，这个APP就出去了，通过App Store就出去了，现在不是，现要ToB就要跟人打交道。

所以我们要求在这个高质量发展里边，我就觉得CEO以前就把技术做好就可以了，现在不行了，一个好的CEO除了技术能做好以外，你如何去应对你的生态体系，如何跟客户打交道，跟资本打交道，CEO的多方面能力我们就看得更重了。这是我们感觉在数字经济的ToB里边，大家所看到的一个跟以前完全做ToC是有点不太一样的。

柏煜：感谢陈老师，编筐编篓，重在收口。咱们最后总结一下今天的对话，想问两位，2022年您*的心得或者收获、体会是什么？2023年给我们的企业家朋友、创业者给哪些建议，还是女士优先。夏华姐。

夏华：我觉得这几年其实对中国企业家一个*的考验对价值判断的能力。人们原来叫对趋势判断，我觉得更精准和更长久的思考应该是对价值判断，我说每一个企业家那个天平上都在掌握着一种平衡，这个Balance非常非常重要，就是商业的价值和生命的意义，其实这种平衡长期的，不仅仅对一个企业的发展，还对一个企业家的状态，有着非常非常重要的调节能力。所以我觉得2022年非常重要的就是，它更要求每一个企业家对长期价值主义的思考和判断。

第二个，我觉得企业家除了审时度势，除了对价值的判断之外，就是对于每一个企业在一个时间机会下，你创造力这样的一个能力的判断。从2020到2022，我们经历了很多大事件，每一个大事件其实除了对大势的判断之外，还有重要的是你要对自己企业，能不能在这个历史时期完成这次转型或者达成这个目标，然后对自己的能力有精准的判断。我觉得这个也是非常非常重要。所以我们培养一个真正的心里有底的企业非常重要。

第三个，我特别想说，2023年，我想跟大家说爱的能力，我一直说我们走过30年了，中国企业家里很多甚至走过40年，甚至还有一些企业家更长的路程，我一直想说唯有爱可抵岁月漫长，就是你热爱它，然后你从出发到任何一个困境你都无悔。我觉得这种爱的能力非常非常重要，当然也包含了爱你自己所选择的那个行业，无论它处于什么样的状态，也包含了爱你自己的这个企业，也包含了对这个社会所有今天存在的这些事情，你用一颗有爱的心，我觉得你就会释然，你就会理解，你就会勇者无畏，你就可以在任何需要你的时候站出来。

柏煜：可以鼓掌，我想起一句话，我们企业家应该保持对事业的热爱，在路上遇见期待，这就是我们企业家的人生，所以今天这个点特契合，陈老师。

陈宏：2022年我觉得一个对我们自己来讲，其实*的挑战肯定是因为疫情的原因，没有办法到处跑，见企业做投资肯定会对这个业务都会有影响。但是有一点我觉得特别大的收获就是专注，我可以用这个词，因为我们人数跟别的企业，跟夏总的企业比起来算很小的，100多号人，但是在我们这行业里边算人很多的了，算一个不小的公司了。以前不同的同事关注的方向也是蛮多的，我们也讲这高质量发展，因为我们对未来的数字经济有长期信念，所以2022年来讲就是我们应该让同事们自我学习，然后专注在某一个特定行业里边，数字经济ToB科技里边，把这个里边的做深、做强。其实2022年对我们自己公司来讲，可能大家是一个很重要的就是专注，相信未来，这是这个。

2023来讲，其实我觉得应该继续重复2022年的策略，*个还是要更加专注，也是相信未来。因为我们不管怎么样讲，从我刚才开始讲，我们相信数字经济本身是中国是非常大的一个，我们这个总体行业的发展是远远高于GDP的增长，只要咱们不要太笨，达到这个行业的增长，其实你就可以得到投资回报了。

柏煜：从陈老师的这个专注，我记得很多年前就反复跟我说专注这个词，我是特别认同的。未来我相信，我们专注、坚持相信未来，一起去弘扬企业家精神，让中国的企业家群体更壮大，走得更远、更有广阔的天地，以上就是今天的这场论坛，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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